我都不好意思管这个叫傻甜白,那就叫无脑甜吧。
一个为了甜而甜的大佬昴 x 医生丸。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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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照道理说,诊室这种地方无关人员是不可以随便出入的。
但是用涉谷昴的话来说就是,谁是无关人员了?和丸山有关系不就算有关了吗?
于是事情就轻而易举地变成,诊室里唯三的椅子被涉谷翘着腿霸占掉一张,有时候坐得久了想换个舒服点的姿势,也不排除他无比顺手地再占一张的可能。
“喂我说,大仓什么时候来和你换班?你的椅子坐得我屁股都痛了。”
丸山从一沓病例当中抬起头,见涉谷百无聊赖地一下一下翘着椅背,眼神却亮晶晶地看着自己,眼角抑制不住地弯了起来:
“那要不趁okura还没来,我们先去后面的床上睡一个午觉?”
2)
私人诊所接的多是些灰色地带的私活。所以当涉谷第一次被两个小弟架着胳膊火急火燎地送进来的时候,丸山是非常习以为常的。
这人即便灰头土脸地挂着彩嘴里也依旧大声地嚷嚷着“我没事,我自己能走”,连伤处落到丸山手里后也丝毫不消停,直到丸山手下一用力,“咔”地一声骨头复位,涉谷才在一记痛哼之后闭了嘴。
大概是觉得在小弟面前丢了脸,丸山给他处理脸上擦伤的时候,涉谷梗着脖子一声不吭,好看的下巴紧紧绷成一直线。
目送着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出门去的背影,丸山摸了摸下巴暗自嘀咕:
“现如今当大佬难不成还有这么高的颜值门槛的吗?”
3)
涉谷这个大佬当得似乎极其拼命,来丸山这里报道的次数水涨船高。
然而伤病的质量却持续走低。
三个月前是断了腿,丸山看他抱着胳膊冲自己哼哼唧唧,眼神对上的瞬间偏偏又唰的一下挪开,像只倔强的野生动物,心里没来由地软了一下。
上个月来的时候,涉谷手臂上带着一大块擦伤,看上去事态凶猛,花衬衫的袖子被染红了一小片,但丸山心里清楚,其实伤口浅的不能再浅了。
即便如此,消毒的当口,耳朵里听着涉谷时不时漏出来的低声呻吟,丸山还是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他对待小孩子似的边上药边吹气,假装没看见涉谷偷瞄自己的目线,等人走了才腾出手摸了摸自己升温的脸颊。
上周据说涉谷也来了,碰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同事大仓。事后每当大仓说起涉谷推门进来一看是自己,立马从满脸吃痛的表情中一秒归位,鞠躬转身关门走人,利落得都不带停顿的场景都买三送二似的在后面自动笑出一串假名。
所以今天,当涉谷举着被割伤的手指头冲丸山龇牙咧嘴地喊疼的时候,丸山甚至起了吐槽的念头,当时那个腿骨骨折都不喊疼的大佬和面前这个举着手指嚎出眼泪的三岁,估计不是一个人。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好脾气地掏出邦迪,撕开塑料包装稳妥地帮涉谷贴上了。末了,丸山盯着涉谷眼角刚才假戏真做挤出来的一滴眼泪小声说:
”涉谷先生,其实我今天下午有空。“
4)
那之后,每当涉谷大佬和自己身边的小弟提起自己是怎么搞定丸山的时候,都会摆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还不是他先开口约的我,那我只好勉为其难答应一下了。”
安田在这种时候,都会像自动失忆一般绝口不提自家老大拿着铅笔刀对着手指比划了半天,试图寻找一个比较不疼的角度给自己来一刀,好去丸山那里蹭服务的事情。
顺便阻止旁边的锦户耿直地在自己之前脱口而出。
5)
涉谷迎面挨上那一棍的时候,脑子里第一个跳出来的是丸山的脸。
小心翼翼托着自己的手臂一边吹气一边上药的样子,咬着下唇一脸认真地翻看资料的样子,接吻的时候吻得毫无章法差点磕到自己牙的样子,第一次把对自己的称呼从“涉谷先生“换成“小涉”,喊完后满脸通红的样子。
这么乱七八糟的那家伙,要是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怕是会哭吧?
事实是,丸山在被安田用压抑着哭腔的尖嗓告知事情始末之后一个字没说,白大褂都没脱就夺门而出。
大仓叹了口气,拍了拍憋得满脸通红的小个子少年的肩膀准备出门去追,走了两步却还是掉头回到了一个人蹲在诊室当中把脸埋在手掌间的安田身边,掏出一块手绢:
“别哭啦,要不要我捎你一起去医院?”
6)
“不行,你现在这样怎么可以吃炸猪排便当。”丸山少见地提高了声调,却又在下一秒目光触到涉谷皱起的脸时自动小了下去。
他叹了口气,手法娴熟地给自家大佬削了个苹果,再切成小块递到对方嘴边。
在见到涉谷之前,丸山心里预设了几百种可能的事件走向,白大褂的下摆被捏得皱成一团。
所以当他看到涉谷额头被包得严严实实,却在看到自己的瞬间暗搓搓地比了一个小树杈,冲自己挑了挑眉扯出一个“完全没事”的笑时,丸山瘪了瘪嘴,咬了半天嘴唇才抑制住脱口而出的哭腔。
“我真的没事,喂你,别哭啊!”
这种时候反倒说自己没事了,那连擦个碘酒都要嚎半天的是谁啊?!
丸山怀抱里的味道干燥温暖,让涉谷强撑着的精神瞬间放松下来,随即头脑变得昏沉,在阖上眼睛的前一秒,他听见丸山埋在自己的颈边小声说:
“没事就好。”
7)
“那个,丸山医生,市医院的人说老大已经没事不用再换药了。”安田的声音越来越小,尾音更是直接被吃掉了。
“你别管啦,随他们去好了。”大仓靠在涉谷的病床旁边,随手顺了果篮里的一个蜜柑剥了开来,满室都是好闻的橘香。
涉谷撑了两天,发现自己真的没什么大碍,就开始变本加厉地喊疼:
头疼,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牙疼,都怪丸山你一天给我削三个苹果五个梨吃都吃不完。
腰……腰不疼,屁股也不疼,不疼!行了吧。
8)
大仓看着面前想尽力做到非礼勿视,却在不知不觉之间笑出兔牙的安田,觉得有些可爱,伸手递给他一瓣蜜柑。
“甜不甜?”
……
“嗯,甜。”
End.